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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大貫妙子的日本音樂之旅(下)

 

 




大貫妙子系列發行:http://shop.wwr.com.tw/cd/TaekoOnuki

70 年代東京音樂場景拓荒者,與 Patrick St. Michel 先生的訪談。

作者:Patrick St. Michel,2017.12.22 刊於 Red Bull Music Academy。
譯者:迪哥
原文網址:
https://daily.redbullmusicacademy.com/2017/12/taeko-onuki-interview


原圖來自Twitter:https://reurl.cc/5lM4oy


去年夏天,日本電視節目《日本!我來了》在8月8日的播放節目中,有一位熱愛日本老音樂的美國人Steven,特別來找大貫妙子專輯《Sunshower》的原版1977年唱片。
「這是最好的專輯之一!」Steven興奮地對著攝影機說,還秀出手機裡存的唱片封面:「所有日本人、美國人、全世界的人,如果沒聽過這張專輯,拜託!」最後他花了100美金收到一張原版唱片,比起網上可說撿到便宜了。

「我算是相信這種事啦~」在談到她的音樂受全球歡迎的情況,妙子姐接如是說。生於東京,唱作俱佳的姐接協助流行音樂巨匠山下達郎組成的「Sugar Babe」,成為了日本音樂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樂團之一,也是首批將西方音樂帶入日本流行音樂,並用日語創作的團體之一。但這三年合作時光在市場上被嚴重忽略,導致樂團解散。妙子姐接於1976年發行單飛生涯首張專輯《Grey Skies》,隔一年發行《Sunshower》,其中鬆軟的融合爵士和溫和的律動風格、在歌詞中描寫處方用藥服用過度的情境(按:請見〈くすりをたくさん〉之歌詞),成為日本新音樂的指標。包括組成YMO前的坂本龍一和細野晴臣都參與了製作,山下達郎也貢獻了合唱的部分。


但將妙子姐接的音樂生涯簡化成只有一張專輯(或是Discogs上的喊價)來縱觀她所有作品,顯然徒勞無功的。1980年代,她探索恬淡的法式流行之聲、並用新浪潮電影和流行Techno塑造新風格;偶爾她為YMO後備樂團工作,也和坂本龍一合作數十年以上,製作一系列極度老練的流行歌。但無論妙子姐接與誰合作,她對要如何在音樂中表現自己的世界觀可謂胸有成竹,她寫過電影歌曲、電玩配樂,甚至循著達爾文(演化論作者)生前足跡撰寫旅遊專欄。她是70年代以來日本音樂的基石、City Pop的關鍵人物——那種反射了日本經濟泡沫風華年代、閃亮剔透的音樂風格。
然而妙子姐接音樂生涯,卻是反抗這樣的都會視角,她唱的是曾經稱為家的地方,在眼前轉變成醜陋的所在,以及它造成的疏離感。「東京」這城市,曾是一個漂泊後可以逃避的所在。
Patrick St. Michel先生(以下簡稱P)直奔東京與妙子姐接(以下簡稱妙)談論她多采多姿的人生、70年代、以及半個地球外的人們聽著她的音樂,會是多麼奇妙的感覺。

 

P:我相信您是出生在東京杉並區對吧?然後在首都圈成長,當時這個城市是如何的樣貌呢?
妙:我生於1953年井之頭線、靠近久我山那一帶。我記得那年是NHK開播,剛好是戰後經濟復甦之際,像是電視、洗衣機和冰箱在家家戶戶變得普及。你知道武藏野線嗎?那一帶本來都是農作物,我喜歡看著火車經過我家前的景象,還可以到附近的河裡游泳,很多大自然,甚至可以抓龍蝦。

 
P:那東京是如何影響您成長、成為一名創作者的呢?
妙:有點難描述,因為我生於此、長於此,只知道東京,就很難去指名什麼特別的事物影響。但1964年東奧後這裡的事物劇烈變化,有人開始為這城市建設非常多又複雜的基礎建設,很多事物被摧毀,而高速公路被建造了起來;從吉祥寺到澀谷,電車開始在井之頭線上奔馳,非常奇幻而且詭異:為什麼要這樣趕時間?所有事物變得很忙碌,活下去變得越來越困難,甚至更困難地迎接80年代的泡沫經濟。

 


杉並區的高圓寺純情商業街(Photo by Yoshibay via Wikimedia, CC License)

P:您是怎麼開始創作的呢?
妙:我小時候很幸運,小學時就可以用立體聲喇叭系統聽音樂,我很著迷不願離開喇叭前。到最後,我不只想聽日本音樂,我開始聽美軍電台FEN的廣播節目,聽西洋音樂,然後國中就開始加入素人樂團玩。


P:您成長時都聽什麼樣的西洋音樂呢?
妙:我們家有很多古典音樂的唱片,FEN的話,我們家其實收不太到訊號,所以我會去朋友家隔著紙門聽音樂(笑)。我對所聽到的非常興奮,即使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唱片。

我開始玩團時,大多是翻唱如The 5th Dimension的歌曲,還沒開始創作。幾年後還沒組成Sugar Babe前,十八九歲時,我加入一個民謠樂團,那是我第一個真正的樂團。我試著為著樂團寫歌,最終變成太複雜的曲子被放棄了。當時正值民謠音樂爆發,華納帶我去和一個製作人談,但製作人說我的歌和詞不適合這個民謠團,他跟我說應該我應該退團(笑)。
我當時不太認識什麼人,因為民謠圈的人不知道我喜歡的那些音樂,所以更沒有交集。我想作些特別的,華納的製作人說他可以介紹臭味相投的,那時我才開始認識較多人,後來和這一票人一起嘗試練團,就變成了Sugar Babe。

P:Sugar Babe這三年時間裡,您覺得學習到最重要的經驗是什麼呢?
妙:我和山下達郎都想作理想中的好音樂,很興奮,只是當時還不成氣候(哈)。當時有一個很深刻的感覺是,我沒想過會持續那麼久,依然像業餘樂團,即使我們在演出時有相當多的人來看。而現實上,我沒工作,我沒錢……當時真的很辛苦,非常掙扎的幾年。
樂評對待Sugar Babe也是相當苛刻,我們有點被影響到。70年代初期,沒有像我們這樣的樂團,大多是硬式搖滾或藍調搖滾,我們是流行樂團,沒人像我們。
有一次我們在音樂祭與一票樂團演出,不只有搖滾樂團還有各種風格,當我們演出時,觀眾開始朝我們丟垃圾瓶罐,他們大吼我們聽起來像一堆蟬叫。舉例來說,搖滾樂手才不會用大七和弦之類的,但我們會,那些觀眾反應像是:「娘炮東西!回家!」但如果你去國外看看,很多樂團都這樣搞,你知道The Fifth Avenue Band嗎?我很愛他們,他們是我們組Sugar Babe的理想模板。但在當時日本,這樣的音樂不受歡迎。

P:如果他們朝您丟東西的話,聽起來當時應該是這樣狀況沒錯。
妙:平心而論,他們喝醉啦(笑)。

P:所以您在Sugar Babe時期遭遇許多挑戰,自1976年首張個人專輯《Grey Skies》展開單飛生涯,當時為何會離開樂團後自己一個人來呢?
妙:當時我們開始考慮發行Sugar Babe的第二張專輯,開始寫歌時,達郎和我了解到我們對音樂的喜好有所不同,所以我們決定各自尋找自己的音樂對彼此比較好。回過頭來,當時沒什麼人想作我想作的音樂,但很興趣,像Happy End和Tin Pan Alley這些前輩先進,他們幫助我完成我的目標。

 

 P:您所有70年代的專輯、還有當時其他合作的人,有著很強的社群感,每個人的作品會出現各自的名字,當時的音樂社群是怎麼樣的情況呢?您能點名某人就說:「嘿!來錄音室吧!」這樣嗎?
妙:像我剛剛提過的,70年代中期是硬式搖滾的天下,有一小撮人作我這種的流行之聲,後來被稱為日本的「新音樂」,所以當你聽到有人要作新東西,和我所作的有關聯,你自然會去集結大家一起完成。回過頭看,那些當年積極開始創作的人們,讓有些事情真的曾經發生過,而且很多人今天依然繼續活躍。

 

  (未完待續)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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