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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evin Drew 是加拿大最具影響力獨立樂團Broken Social Scene靈魂人物,同時也是該廠牌Arts & Crafts 的老闆。

我們常常在想世界各地的獨立廠牌對自己的想法是什麼,從上次Montreal的公共聚落導向Arbutus Records的專訪,到這次Kevin Drew的文章,我們發現這些主理人都會有一定的硬骨子,當然,還需要大量的冒險。

Broken Social Scene 在2011年宣布休團,令大家錯愕之餘也不免懷疑樂團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,本篇專訪在問到BSS的事情時,朱凱文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狀態... 還有我們一直聽說他跟Arcade Fire有一段私仇,在這一篇專訪裡,並沒有說出來(茶~)

總之過了那麼久,朱凱文似乎還是跟我們以前在台灣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




KEVIN DREW JUST WANTS TO KISS SOMEBODY  - INTERVIEWS
Apr 10 2014 By Eric Sundermann
(文章取自:Noisey 原文網頁)



這禮拜的某晚我打給Kevin Drew,他在緬因州波特蘭某間飯店下榻。訪談稍為拖延到了,一早這位Broken Social Scene主要人物剛好搭到拋錨的客運。至於為什麼拋錨,他其實也沒詳述,只說是某個技術上的問題,不影響巡演。總之,他為訪談有所準備,我們閒話家常,越聊越起勁。話閘子開了快一小時吧,東聊西聊,盡是你所能想像的話題:iPhone、獨立搖滾、玩音樂的心酸(縱使很成功)、臉書、網路、一生的懊悔、情場、接吻、皮膚啊什麼的。說真的,能聊的都聊了。

接下來,Noisey很榮幸能夠搶先放送他的最新MV〈Mexican Aftershow Party〉,很美很微妙的一首歌曲,收錄在他已發行的第二張個人專輯《Darlings》。他還宣布了跟Zach Galifinakis在洛杉磯Largo的一場演出,時間是四月二十四號。如果與你無緣,不妨密切留意他的巡演資訊吧。


Kevin Drew - Mexican Aftershow Party [Official Video] from Arts & Crafts on Vimeo.

Noisey:那我們來聊〈Mexican Aftershow Party〉的MV好了。
Kevin Drew:那就勢必要先講一下拍MV的人。我一直都很想跟Scott Cudmore和Michael Leblanc合作。我們的目標是拍些有關幻想的影像,把它拍得很像一場夢境,有點像在講自我定位,以及是什麼使我們對表演者感同身受。他們給我這些方向,還跟我說明「和觀眾一起看自己演出」的概念,讓我突然對那種偷窺行為很感興趣,其實就有點像現實中的當下,我們一直不停在看這看那。
我們所有人都會陷入空想,去想現在有什麼新的、別人在幹嘛。我一直都在注意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,尤其年輕的一代。似乎一有喘口氣的時間,大家便不由自主拿起手機,打開Instagram,看別人在做啥,尋求他人對自己一切行為的認同。這支MV很厲害的一點:他有耐心,有時間感,而且會呼吸。有點像這樣,人生在每個片刻與片刻之間其實是更飽滿的,有點難形容,要實際體會。你可以用更細微的角度觀察生活中的每一刻,可惜那些時間都被數位的概念佔用了,導致你做這做那都非得要貼上網分享,沒分享出去就等於沒做一樣;另一種情況是,它就擺在眼前你卻視若無睹,因為你太忙於接收所有新知。

你還在用掀蓋式手機?
沒錯。

為什麼?
我無法三不五時查看手機,我們的四面八方已經夠我們分神了。過度關注別人的日常動態,只會讓你更容易心不在焉,想透個氣都難。我覺得這太容易上癮,那是一種潛意識的癮。我們都任它擺佈,習以為常。但是那根本不是常態,那是一種錯亂。

就是啊。由於我的工作本質,我無時無刻都要上網。不過,你也知道,我坐在吧檯等人時也會低頭玩手機,那是一種焦慮的習慣。有時候我一個人走著走著,會發現:「哇嗚我已經過三個路口了怎麼還在滑手機。」
我懂。「自我沉澱」已死。在公園觀察一個女人吃蘋果這件事已經是過去式,好比一整座博物館握擁在你手裡,你只要盯著它看就好了。我們一心想扮演某種角色,如此一來才能和外面的大家做連結,這觀念讓我很心寒,因為跟現實脫節很不明智。

機械沒有血,我們才有,但我們已經變成一個戒不掉機械的社會。我一直在對抗。我打開電腦,看一下Twitter和臉書,四十分鐘就這樣過去結果我娘的超像自戀狂一直在看自己的東西。我就關掉然後問「所以對我有哪些好處?」,沒有啊。我覺得任何人都可以當攝影師是件很酷的事情。有些人很用心在拍照,有些人貼文會花心思。但就是有些屁孩會覺得說,做這做那都要貼出來給大家看,否則等於白做。這種生活只有虛假。

我們活在群眾的世界裡。
這完全就是我想講的,回到剛才的話題,這也是〈Mexican Aftershow Party〉的MV要表達的。我很喜歡他們拍這支MV的手法,我喜歡MV裡面出現的窺視和幻想這兩個面向,就算只是看我自己表演也興味盎然。我覺得這支MV有說到心坎裡,我想藉由這張專輯表達的抗爭,MV都切中,所以深得我心。真是多虧了這些人,他們做的超好。

我高中開始聽Broken Social Scene,一聽就被打中。
哇,很棒啊。高中聽到的感覺是怎樣?小時後聽這樂團有什麼感覺?

意思就是我喜歡啦。
蛤!講得好具體喔。

欸,〈Anthems for a 17-Year-Old Girl〉伴我度過了某些階段啦。(笑)
很好啊。這就是音樂的目的。

不過我很好奇,你做音樂十七年了,這個文化也經歷過一些轉變,就像我們剛才說的,現在的步調格外之快。對你一個藝術創作者而言有什麼影響?
藝術方面沒有,夢想倒是有點破滅了。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笨。我初嘗的是某種程度來講正逐漸消失的世界。還記得剛踏進去,一堆比我資深十年的人在那哀怨,所以我覺得人一旦老了會情不自禁細數那些回憶。我可以體會,不管在音樂界或唱片業打滾,都有如前人所言處處碰壁的滋味。我很明白,那些為我發行的廠牌負責人都在埋頭苦幹,他們別無選擇,窩著工作,卯起來取得贏面,辦公桌上總是堆積如山,永遠都壓得嘎吱嘎吱響,因為一直試圖讓人聽到你的作品。我們絕非大廠,我們無法花那五十萬在電台宣傳上,沒那個本錢。所以過去十年間只能不斷擁護,去見證,去體驗,去觀察。經歷幾場風風雨雨,逼近某個里程時你會更難被動搖。

人家都說你要能掌控你的期望,但這對凡人而言簡直難上加難。你想跟隨你的心,你想要有作夢的能力。你想告訴自己,一切都會實現,你不希望有聲音告訴你不會。不過你勢必要跟一群人圍坐,然後說:「嗨,我叫Kevin,(嘆氣)我要發片」「嗨,Kevin」(笑)

我發行第一張專輯時就是自己包辦的。我自己燒錄CD還做了橘色小紙卡就是他媽的CD內頁啦,你知道吧,就那些。我發現,如果期待收到某些回饋,心裡要先有個底,但我覺得外面的世界太難懂了,當下有太多東西了。大家都在一個圓圈內,循環來循環去、借東借西、用真心創作出他們曾經歷或想過或無意間聽到的。我們寧願相信,最真實的情感終究會被激發出來,因為就我來講,我還是在寫歌,我還是在跳舞,我還是在將拳頭對準那幾個星期前蹦出來的樂團。我仍相信好的音樂,相信好的藝術,我相信這些都存在,都在進行。而且不停在改變。

寫音樂跟書寫音樂不一樣,你從事前者的時間遠比我從事後者還要長,但我們都難以避免陷入疲乏。你是怎麼避免的?
不不,我很倦啊。(笑) 大家都跟我說他想玩團,我問為什麼,(笑)我才不怕問這些,他們說因為他們就是想要啊。人家想要你也不能阻止他們吧?這一行之複雜我再清楚不過,其中的經費問題我也司空見慣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就這麼簡單。心之所向,行之所往。這是你的生存之道,接著你會陷入問題的泥沼,像是「怎麼會」、「早知道」、「為何事情不是這樣」,諸如此類的。

是說,我不能在紐約演出 [月初的簽證問題]。我是那種會靠天吃飯的人,所以我很挫折。我心想,「我到底做錯什麼了?」我一直很小心翼翼啊,也行之有年了,我想靠近群眾,那是一場能認定你受歡迎程度的比賽;想要音樂在你目標聽眾的耳裡成功達陣,就不能陷入這類窘境,況且不是所有對Broken Social Scene有愛的人都知道這張專輯發了啊!他們就是不曉得。我現在就是缺那臨門一腳。總之,就是要在競爭中設法趕上前端,留下走過的痕跡,基本上就是這樣。

我都跟朋友和其他樂團解釋,你要馬就在你那行做到最好,就這麼簡單。你就是要這樣過每一天,你就是要放手去試。我們當然都在作夢,我們當然想得到我們想要的,但如果你只是看著它...必須說,我對我的事業還有力挺我的人滿懷感激。

你知道Broken Social Scene時期我們有過非常好的時光。對我而言,我只想讓新專輯更屬於我自己,就像一切重頭來過。不過我還是希望能上台表演且大家都來捧場。人要全力以赴,量力而為是不夠的。幸好我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,我重視生活,不會過度投入在工作。

我很清楚,眼前的事我可以樂在其中,但為了某個目標而工作就不見得了。所以我要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,且不能陷自己或別人不利。到頭來我還是要這樣講,我們要提防我們自己,這是很廣大的課題,總之你是你自己最大的敵人,會讓你一點一滴失去自我的人是你自己。你要看著鏡字裡的自己,當自己最好的朋友,這不是自私,是對自己負責任。



專輯上市三個禮拜了,這張專輯跟Broken Social Scene比起來評價如何?
嗯(嘆氣),不賴。我是說好的壞的都有,話說我從小就評價兩極了。有天我跟好友Gordy聊到這個,他說:「你都被打幾分?」我說:「不知道,有人給過7分
也給過8分,現在是5分」 「5分?要不就給我2或8,他媽的我才不要5分 (笑)」我心想:「天啊我好愛你」。

你也這樣覺得?
我跟你說,人家不是都說不要去看那些寫你的文章,好幾次我都告訴自己不要看,但我很想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,因為我很喜歡這張專輯,很愛,很滿意。我喜歡它從無到有的過程,自然也喜歡它的成果,別人沒辦法動搖我的作品。大家一直覺得我的歌文不對題,我是覺得還好,還是有人愛,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想聽你唱些希望啊失去啊還有打手槍。我絕對不會寫那種全世界都可以跟著唱的歌,我追求的不是單一創作,我追求的是整體一脈相承的創作,我覺得應該要這樣。如此一來,我死前可以一網打盡的方式回顧一生中的貴人和成就。我是否滿意我自己?我最糟糕的表現是什麼?最好的表現呢?一切都在我的創作脈絡中,也就是我的人生。

我相信這張專輯禁得起時間,我希望到時候會出現天打雷劈的景像(笑),我很需要啊。我很幸運能有一些朋友、貴人、願意拔刀相助的夥伴,我有這些就夠了。我覺得只要放手嘗試便功德圓滿了。按步就班吧,不論成果如何只要你有放手去試都是好的,日常生活的一切都適用。我們之所以心裡有懊悔是因為我們常發現:「靠,我衝得不夠,我沒有全力以赴」。

你有任何後悔嗎?
天啊當然有,很多時候我都應該更用力闖、更邁力去爭、態度要更恭敬才對。「早知道」這三字就是這樣來的。你放棄然後出門散心之前,其實還有很多時間埋頭苦幹,這就是你能做的。我不知道耶,我喜歡為台下的聽眾表演,Eric我不知道還要說什麼。

你會覺得被誤解嗎?
誤會是家常便飯,別人會審視你,他們會評斷你這個人,就會有誤解,然後他們會覺得看透你這個人了,有時候或許是這樣吧。到頭來,環境帶來的影響最大。我的歌不講憎恨,我的歌講的是他媽的愛啊,我的歌都在講戀愛的過程,不管好的或不好的。我進到臥房都在搜尋我講的這些,身邊有什麼?都是些大家不再關心的,因為他們只要可以讓自己感覺良好的。你要知道那是個成癮症,再過不久會有這方面的心理治療師,就會有人這樣:「我離開iPhone,三個月沒用它了」。一定會的。

是啦,我相信會。
我們都知道那個真的害人不淺,甚至有人因為手機而喪命,可是這不是當初發明手機的目的啊(笑)。

我不曉得。怎麼辦?我不敢問該怎麼改變才好。
繼續走下去。我喜歡不停找答案,不停地找,也許會找到,我不知道。

這樣來說的話,你要怎麼實際去改變?你可能沒有一個答案,但你一直在這個文化內做了很多觀察及參與。我們可以做些什麼?
除了撤掉衛星以外,還可以養一批殺手,你是這個意思?

對啦除這之外(笑)。
因為這就是一場戰爭,會在外太空開打。不過說真的,這是解決很多事情的一個方法,是一種生活模式,一個計畫。我老大不小了,我不能四十歲了還跟一群陌生人凌晨六點一起在那邊唱「I Still Haven't Found What I'm Looking For (我還是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)」。對我沒幫助,也許有吧,我不知道。(笑)還有過更糟糕的,但我告訴你,人一旦想要改變,改變自然會來。這卻也是癥結點,因為人根本不想改變,他們只想照單全收所有擺在眼前的。Broken Social Scene有趣的莫過於我們從零開始,一起想法子,一起去弄。後來我們拿了別人的點子,從那刻開始我就覺得走偏了,我們應該要不斷想自己的點子才對。

怎麼說?
不知道。我們一向忠於自己的,也作了我們想要的專輯。我要說的是我們怎麼變成那樣的。時間永遠不夠用,蠟燭兩頭燒不完。必須不斷面對資金問題,還要四處走,還要表演,還要...反正就怠惰了。我就說:「我只想睡覺,只想放空做其他事。」他們就會說:「這點子如何?」好,就這個吧。好,就那個吧。但這一切都還是來自你本身,知道吧,尤其你想要有屬於自己的藝術創作的話。

我的意見僅僅是意見,不能算是事實或真理,我是這樣看的啦。我的人格有高度成癮性,我很容易對人上癮、喝咖啡喝上癮、喝酒喝上癮、吃東西上癮、做重複的動作上癮、聽音樂上癮。我想做這我想做那我想做這我想做那我想做的任何事都會上癮,我需要慢下來的時候,是真的得讓自己慢下來。要阻止我自己非常困難,因為我們永不停歇...我們只能不停的動。我們要飄來飄去,什麼事?現在是什麼情況?這都跟思考方式有關吧,你若想要有什麼創新點子或一般藝術家會有的想法,就要鑽牛角尖,不斷攪拌腦袋。你往左,往右,往左,往右。時機來了就做你該做的,用你該發行的方式發行,去實現你的諾言。把你推進永劫地獄,你就注入你的精神。怎麼說呢,就是一個冥想時間吧,你要靠的就是這個。還想要?那就再來啊,找你要的。

(大笑)
我不知道耶Eric,要怎麼回答這問題?

我也不知道,所以才問。
看個人。你看你現在人在哪、在做什麼。可以提點自己,了解別人在幹嘛有多重要,或是...你看,我喜歡相簿,真的。幻燈片有時候有點嚇人,但我小時候都會看。如果有人去哪裡玩回來有照片要給我看,我一定看。給我看照片,告訴這張照片背後的故事,我想跟你一起經歷。為什麼?因為我是你朋友。但是天啊(笑),若要我無時無刻都緊緊黏著這些最新訊息,認真的嗎?他媽的一定要每分每秒看這些嗎?(笑) 我們在幹嘛一定要一天到晚跟大家報備嗎?

我從小就有網路,所以無法脫身了。現在我靠網路工作,我會想,我寫的文章怎樣才算好文?很多人看才算好文?還是我自己覺得好就是好文?我很想這樣想,我自己覺得好就是好文。
Erico你就是要這樣,就是這樣。你看我,我在社群網站上的追蹤人比我朋友的都還要少,他們大概有媽的上千個吧,他們好友數都幾百幾千起跳。回頭看看我的好友數,不就小貓兩三隻,隨便啦。(笑) 你不可以拿這當評斷依據,就是不可以。但人家都跟我說:「Kevin你專輯會大賣哦,打進電台排行榜前三了」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意思啊,我一知半解。很...這啥?這...算了。我記得《Spirit If》發行時某朋友的兄弟打給我說:「現在的非法下載排行榜寶座是你耶,所以你現在最夯」(笑) 我回他:「是Turn還是utorrent?」之類的。大家都在互通數位檔然後第一名是你。我記得我跟我爸說:「看來偷竊榜第一名是我」(笑) 他說:「這算好事嗎?」我說「明顯是喔,接到一堆電話打來恭喜」。

我很確定我有下載那張專輯,我大概也是整件事的幫兇。
對啊,藝術是免錢的,我了解,我懂。對我來講是個難題,因為對大家而言也是難題。有人因此獲益;有人沒有;有人根本不被聽到。我現在在這個位子,我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,我累到脫褲子才走到這步,對此我心懷感激。像我之前說的,一路上都有人力拔刀相助。可是那塊派非常之小,小到你很難大口大口吃它。人生是要用心去活的,而不是在同樣的癥結點上周而復始來回打轉,不是這樣。如果非要我面對同樣的問題,我寧願可以見血,就像家人一樣或什麼的。

還是要說,你一定要為某個理由去闖,一定要對某些東西有熱忱,一定要抗議某些事。而那些都可以是出於你自己的選擇,並非人家告訴你。一定要去對抗,不要光坐等吸收所有訊息裝作都沒事一樣,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不公不義。接收到的就那麼多,能做的也就僅止於此。你也知道我們每個人都有無知的一面,我們或多或少都會選擇性相信哪些是壞的、哪些是好的。這我可以理解,但你還是要去對抗,要對事情有感覺,要給別人一個熱吻,要關掉電腦,然後走出家門找一個人給他親下去就對了。

要找個人親下去。
知道嗎?我們要辨別什麼是值得關愛的、什麼是值得捍衛的,模糊焦點這四字很切題。這年頭很難去辨識,真的是這樣。「如果覺得還不錯,就去做吧」某個論調如是說。OK啊,當然好啊,點點點。但我覺得大家只是想要被關愛,他們別無所求,他們想知道他們的表現別人有看到。他們想要去感受。很好,非常好。貼了三十篇文,結果你還在繼續尋找那個感覺。

是啊。那我不想佔用你更多時間了。
你還有一個問題。快啊,你還有問題。你一直在找某個答案,你可能很接近了。我可能要語無倫次了,也不是說我要講一堆屁話,不過我好像就是這樣。

這倒是真的,你講很多。
為什麼要就倦怠這一點來談事業?我意思是說他媽的有誰不會倦怠?

我只是好奇。
我不是Arcade Fire。我在多倫多看過Arcade Fire表演,我只能說五體投地。我寫信告訴他們謝謝,還說若別人問我有什麼感覺,我會回答:「沒時間忌妒的感覺實在是通體舒暢」。台上就是鉅力萬鈞,知道吧?你可以做的,就是跟旁邊的觀眾一起大吼。太屌了。

你覺得「獨立搖滾」這詞在2014年有什麼意義?
不多。美好回憶。對啦我是說獨立搖滾永遠是獨立搖滾因為這就是它,音樂早就有了全面的獨立,我沒在想這個的。被問到這類問題,我的答案都一樣,「沒有在想這個」,我就是不會。我都反問:「那好,你說這個字現在有什麼意思?」旋即幫對方想答案,但我就是沒有答案,因為我根本不鳥啊,不是說「我沒差」那種不在乎,是真的不放在眼裡。我實在搞不懂。我是獨立搖滾。以前叫另類搖滾。突然間變成獨立搖滾。那我要喜孜孜地到處說:「這是一個獨立搖滾樂團」。「這是什麼音樂呀?」「這是獨立搖滾」有人問我現在都玩什麼音樂,結果我說「多愁善感流行金曲」。(笑) 我不知道啦,我已經不再是獨立搖滾了,對吧?我的天。

我覺得你不是了,對啦。
美好的時光莫過於獨立搖滾。我他媽...那是我最棒的幾年,但來日方長啊。最後,好好保重啦Eric。

你也是,Kevin。
要注意安全,如果你是真心喜歡一張專輯,你一定要讓大家知道,而且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家人手一張。我六歲就是這個樣子,像這樣:「這團超屌你一定要聽!一定要聽!一定要聽!一定要聽!一定要聽!」現在還有人這樣,不可思議吧。唱片行捲土重來了,小朋友開始買黑膠了,很酷吧。網路,喔對啊。那是什麼?那是個莫名嚴密的神祕怪洨。我太不確定,反正網路就在那裡供大家使用。小心就是了。
皮膚是很微妙的,知道吧?隻字片語就在你面前傳遞,同時你在看著某人,很奇妙。走在路上偶然碰到某人,即使對那個人半知不解卻可以站著聊十分鐘,好一個妙趣橫生的交流。你現在在哪裡?

我在紐約布魯克林這。
好。來看表演,為我舉高雙手吧。

Eric Sudermann也想找個人親親。他是Noisey主編,Twitter為@ericsund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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