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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台灣歌迷的支持。我們非常感激。
你們每個人都好棒,希望很快就能再見到你們!


  


pacificUV《After The Dream You Are Awake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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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Dream-pop的同名專輯,後搖滾的《Longplay 2》到電氣化的《Weekends》與這張《After The Dream You Are Awake》, pacificUV每推出一張新作就引發眾人疑惑:為什麼每張專輯都長得不一樣?

這次訪問裡團員給了清楚的答案,「我認為我們在模仿夢境的聲音,而夢境擁有各種形式」、「我們每一張專輯都可以成為Ryan Gosling某部電影的配樂。」這就是pacificUV,並未定義自己的音樂類型,純粹直覺地呈現內心出現的真實聲音。

或者,也可以說這就是他們的特色:音樂像自夢裡走來,漂浮、沈溺、幻想,帶著一種縈繞不去的迴響。

四個團員是性格很不一樣的人:創始團員Clay為人親切對事物充滿好奇; Suny說話方式與思考邏輯是個十足的文青,因為長的帥有不少女歌迷; 鼓手Lemuel是全團裡最宅的,對影集、電玩高度熱愛,上次跟他聊天的話題大多是Big Bang TheoryDoctor Who(皆是科幻/科學影集); 新進成員Laura是個詩人,去年pacificUV來台時還未加入,她是唯一沒來過台灣的。

這次除了聊到對台北的印象與想對台灣歌迷說的話。訪問裡也分享自幼困擾他們的噩夢,並預告了下張專輯的風格!

 



pacificUV團員:Suny, Laura, Clay, Lemuel

一些關於你們的事



簡單自我介紹
Clay: 我37歲,住在美國喬治亞州Athens,畢業於喬治亞大學MFA(Master of Fine Arts)主修攝影。我是pacificUV的吉他手。

Suny: 我神祕且恍惚的思考邏輯,就像是個運作機器人情感的處理器。我內斂封閉的心,沈溺於各種色調的彩虹,而多數時是紫紅色的。

Lemuel: 我是Lamuel(叫我Lemmy,Lem或L都可以),我負責pacificUV的心跳。喜歡吃披薩、捲餅、古怪的電子與爵士樂; 《Doctor Who》影集、《質量效應》電玩。如果可以,我想去太空!

Laura: Hey! 我是新加入的Laura


 

每天都會做的一件事? (沒做會覺得全身不對勁)
Clay: 都是很基本的:刷牙、出門、綁鞋帶!

Laura:閱讀、睡覺、上網(哈很不幸地)

Suny:我在腦中做音樂。捕捉在日常所發生的聲響,忽隱忽現的想法,在急迫的打呼和咆哮中出現,又迷失在濃霧中,遍佈我全身的旋律變成我的每一天,徘徊於錄音室間是我生活中的最重要的情調。

Lemuel: 我喜歡每天淋浴,刷牙,咖啡永遠是好的,清洗襪子。每天都需要敲敲打打,哪怕只是敲打方向盤。

對台北印象最深的是?
Clay: 超級親切的人們!

Suny:台北的音樂文化。讓我很立即的感受到我與這城市的關聯,好像張開雙臂就能環住台北對音樂的熱愛。

Lemuel: 食物!我來之前並不是很瞭解臺灣的食物,結果它們超殺的!還有聽音樂的群眾也很不同,在美國,聽眾常常在你表演時聊天,也很少有任何熱烈反應,比起來你們真的太棒了!喔對,龍山寺對我來說也是個非常驚人的地方。 


創作上最受影響的人?

Clay: 太太太太多了,如果真要說,那會是Spiritualized

Laura: 實在太難說了,我喜歡很多音樂。要說這幾年的話,我真的很喜歡Beach house

Suny: My Bloody Valentine, Jesus and Mary Chain, The Smiths, Flamingos, Velvet Underground, Gil Mellé , Felix Mendelssohn, Erik Satie, Ujang Suryana, Pan Ron...

Lemuel: 這題好難!我受到很多不同層面的事物影響,從有特色的鼓手到有特色的藝術家。我會去看樂團與藝術家的訪問,有些我其實並不太聽,但我喜歡試著從我不欣賞的地方找出值得學習的。


 

這個問題給新成員 Laura,聽說妳是個詩人,是否能分享一首妳的作品?
FEELING SUNLIGHT

 (原文詩作不翻譯)
a little wind and the skin
takes off like geese
the head nods
& the shoulders relax finally
the feet feel lucky
suddenly to have toes! 
are the hairs smiling?
the lungs ask a question the heart repeats
the nose knows more than it can say the tongue tastes 
the genitals wake
up
the mind believes again 
it still exists
& there is nothing but this 
between
everything and the golden tornado


告訴我們一件從來沒在訪問裡說過的事
Clay: 我其實不確定自己在這星球上做什麼...

Laura:我小時候最想當個海洋學家!

Suny:我可能是你見過最瘋狂的Star Trek 星艦迷。

Lemuel: 新世紀福爾摩斯(英國BBC自製影集)第二季的結局讓我落淚了。


 

一些關於音樂的事

《Weekends》後你們的作品就變得與以往非常不同,是什麼讓你有如此巨大的轉變?
Clay: 藝術家很容易就流於重複做著相同的事情。我對不斷用reverb製造環境聲響已經厭倦了,我想要驚艷自己,嘗試一些新的事物!例如以upbeat創造歡樂的節奏感。我可以先預告,我們的下一張專輯將會是電子hardcore.。

Suny: 我追求心之所向(但內心嚮往的又是什麼呢?)。每當我們開始創作新歌的時候,也同時開始自我探索;編寫、製作音樂是一個深入的、探索存在的過程,而你們所聽見的聲音與歌曲就是這種探索過程的私密產出。我們在探索中尋找音符與文字,用來表達意識、經驗、回憶、感知的多重階段。我不認為我們每張專輯都有新突破是奇怪的事:既然我們並不存活於真空之中,意識必定會隨著時間進化產生戲劇性的演進。

 


每張pacificUV 專輯聽起來都不太一樣,你們認為自己有某種標誌聲音嗎?如果有,那會是什麼?
Clay: 嗯…沒有標誌性的聲響。我們每一張專輯都可以成為Ryan Gosling某部電影的配樂。

Suny:真摯的聲音。

Laura:我認為我們在模仿夢境的聲音,而夢境擁有各種形式。

Lemuel: 可能有幾個共通的元素,例如每張專輯都有shoegaze的吉他。




是否觀察過你們的歌迷大概長什麼樣子? 衣著或者講話有沒有共同特徴?
Clay:他們都比我們年輕好多!除此之外,我還注意到所有的女性聽眾都傾向於站在Suny的舞台那側。(哈)

Suny:我視力很差,在台上時看不太到台下的人,但在演唱會結束後,跟他們聊天發現我們的觀眾似乎都有一顆美麗善良、溫柔、富於情感的心,這讓我非常激動。

Lemuel: 有!我總是在觀察他們是不是有在跳舞、或聚精會神的看表演,但無論他們在做些什麼。除了他們對音樂的共同好品味(聽我們的音樂),我找不到其他的共通性了。

 

《After The Dream You Are Awake》花了多久錄製?從台北演唱會結束後就著手進行嗎?上趟表演是你們第一次來亞洲,是否有影響你們對音樂的任何想法?
Clay: 這張專輯從九月一路錄製到十二月。亞洲對於我們巡迴最大的影響就是鼓勵我們繼續做音樂。我們在美國並不非常有名,沒人買你的專輯有時真的很令人沮喪;當有歌迷(fans)聽我們的音樂,並且來看我們的表演的時候感覺真真真真真真的很棒,我們真心的感激。

Suny: 造訪台灣對於我寫歌與製作產生許多好的影響。過去的點子、想像,在台灣這樣一個令人激動的全新環境,讓我再次發現新的啟發。我想我們去年的亞洲之旅留給我關於思考、懷舊、情緒的感觸。

Lemuel: 沒錯我們一回國就馬上開始製作,2013年初就完成了新專輯。我認為亞洲巡迴幫助我們聚焦,對於原本/新元素的取決,究竟想要放進哪些到專輯裡。

 
專輯概念環繞在敘述80年代冷戰時期美國郊區生活,為什麼?
Clay: 這段時間是我們的孩提時光,這張專輯是關於懷舊與成長。其中涉及冷戰最相關的歌曲是〈Russians〉。

Laura: 多年來我一直在探索詩,就我個人來說,這就是那塊領土。我想我們全員都對於這段美國開始衰退前的時期感到懷舊。

Suny: 我們來自1980年代,對於這個年代我們有許多故事可以說,並且直到現在才能用比較合適的情感表達。這些兒時的故事被我們用大人的聲音說出,帶著內省的情緒。 




這張專輯比前作《Weekends》更電子化,它對你們的意義?pacificUV 會變成電子樂團嗎?
Clay: 是的,我愛吉他但也對吉他有點感到厭倦。我愛keyboard,經常想像下一張專輯變得更電子也更有節奏。

Suny: 我並不特別覺得pacificUV是個電子樂團。在這張專輯裡並沒有某首歌有任何全面性的電子元素,幾乎所有你聽見的聲音都是來自吉他、貝斯、鼓、人聲、類比合成器這些傳統樂器。

Laura: 可能吧。一部分是因為這個時機。我們最近都對電子樂特別有共鳴,可能是因為它同時能夠傳送寒冷與溫暖吧。

Lemuel: 我們在嘗試著混和多種元素,但總是會有實體樂器的。對我而言,這是在看看我們對於將兩者混和能變成什麼,是人造的,也是有機的。


Suny說你們這張專輯製作比以往來的更傾樂團取向,聊一下創作過程?
Clay: 我通常會隨性的帶入一段音樂,然後我們三人(Suny/laura/我)中的某一人就會想出歌詞的旋律;再來我們會坐下嘗試寫出歌詞,花很多天寫歌詞是很令人沮喪的,但這次我們真的想要文字能夠跟音樂一樣有完整的架構。

Laura
:錄出demo音軌後通常由我來撰寫歌詞/旋律。Suny通常會想出和弦,接下來我們會全員投入,不斷討論和嘗試,一直到找到我們所想要的聲音和字詞。

Suny: Clay、Lemuel與我花了一週的時間以band的方式現場錄音,持續的蒐集新主意。然後Clay、Laura和我就會在錄音室花費數週的時間,找出這些點子要如何與我們當時的情緒呼應,決定這張唱片必須要說哪些故事。

Lemuel :我們不斷的討論與嘗試點子。我彈奏許多不同的節奏,試圖找出、抓住我們共同想要的感覺。這是一個好的經驗,讓我們可以了解彼此的美學偏好。

 


專輯名稱叫《夢醒時分》,是否有過那種讓你們非常想逃離的噩夢?
Clay: 找到一個真正的工作!

Laura: 我的負面思維。有時自己的心智就可以是一個令人恐懼的地方。

Suny: 我整個童年經常都夢到我在一個郊區的泳池裡,注視著周圍一片模糊的藍色、每個人的腿與泳衣的下半部;我沉浸於潛入、浸泡、划動,直到決定浮上水面。
但當我浮上水面,卻發現自己身處於另一個泳池底部,而剛剛的景色加倍的呈現在眼前;我不斷的往上游,但只會發現我身處一個又一個的泳池底部,不斷重複直到我覺得快要溺斃。我還記得當初每次逃離夢境時感到的自由與寬慰。

Lemuel :小時候我有個不斷重複的夢靨:被人身牛頭怪物在沒盡頭的屋裡追逐。多年來,我不斷的重複夢到相同的夢境,一直到我最後一次夢到這個夢。在最後一次的夢裡,我逃離了那個我總是被抓到的走廊,獲得自由。不知怎麼的,我找到一個石弓並擊敗了這個神話野獸。我醒來之後就再也沒夢過這個夢境。

 


想對台灣歌迷說的話
Clay: 感謝你們的支持。我們非常感激。你們每個人都好棒,希望很快就能再見到你們!

Laura: Hello! 你們這群美麗的人,等不及為大家表演了!

Suny: 我愛你們請來和我們打招呼,我們有新的故事要告訴你們。

Lemuel: 說真的!你們棒透了!希望很快就能見到你們!我想念台灣的食物…..尤其是臭豆腐。Love!

2012/5/20 本事現唱 pacificUV台灣演唱會 照片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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