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自我介紹 MB:我在阿肯色州一個叫 El Dorado的地方長大,美國東南部很小的城鎮。13歲開始彈吉他, 住在 El Dorado的時候我感覺孤單且與這地方格格不入,開始對彈吉他這件事很偏執,把重心都放在吉他上。後來我最好的朋友死於ㄧ場與毒品有關的火災,我也開始不斷搬家,從阿肯色州Hot Springs到田納西州Nashville,定居Nashville後住了很長時間。
你們兩人一起玩團那麼久, 平常生活會出去hang out嗎?都去做什麼? MB:我們會!去餐廳吃飯、看表演、看電影...我們也經常一起旅行。有一次我跟 Andrew、 Thomas Petillo、Matt Slocum 去紐約看百老匯,那是最棒的週末,發生很多經典事件。
介紹你們的live編制,固定巡迴夥伴有哪些人?表演過最酷的地方? MB:Matt Slocum是大提琴手,我們現在表演都是三人組合, 但今年秋天計畫擴大編制,會有些很棒的傢伙加入。表演過最酷的地方是跟 Stars of the Lid一起在紐約Le Poisson Rouge; 還有在費城的 St. Mary’s Episcopal Church,在教堂表演的經驗很美好。
你們第一次公開表演是2007年跟Jonsi&Alex一起?初次表演是與別人合作,感覺如何? MB:我們其實不是跟他們「一起」表演,是「為」他們表演。Riceboy Sleeps(Jonsi&Alex合作的專輯)在美國舉辦藝術展,我們受邀在會後party表演。感覺很超現實,在那之前我們從未用Hammock名字表演過,結果第一次表演就是以如此私人的形式呈現。我們為這個展寫了很多新歌,回Nashville後把這些作品錄成《Maybe They Will Sing For Us Tomorrow》,專輯名來自Riceboy Sleeps的其中一件展品,尋求Jonsi&Alex同意時,他們居然主動表示希望替這張專輯貢獻設計,我們當然很開心的說好!
AT:說一個最新消息!我們即將發行《Maybe They Will Sing For Us Tomorrow》的重新混音版,重新後製後聲音變得非常溫暖動人,簡直就像一張3D的專輯!也會同步發行黑膠,能看到Jonsi&Alex的設計用更大的形象呈現實在很棒。
告訴我們一件從來沒在訪問裡說過的事 MB:有時候我還會拿出早期的Iron Maiden來聽… 尤其是《the Number of the Beast》跟 《Piece of Mind》這兩張。
讓我解釋一下...我是在一個很嚴謹的家庭長大,我是說對宗教非常虔誠,固定跑教堂,相信基督教信仰救贖的南方家庭。(不過我媽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)
她嫁給我繼父後曾經逼我跟我姐把所有搖滾樂與漫畫燒掉,所以我都把音樂藏在床墊下。13或14歲吧,有次我媽發現我行為怪異,她向我走過來,問我做了什麼,我知道我必須做個決定...那時我口袋裡有ㄧ包煙,還有一些CD。如果我承認她一定會逼我把所有CD燒掉,我不能讓CD毀掉,至少被禁足時還有音樂是我的出口,所以我主動把煙拿出來...那時在我身上的其中一張專輯就是《Piece of Mind》。現在我聽Iron Maiden就會想起那段青春歲月的反抗,還有對音樂不停止的熱愛。
談談封面設計。上張EP《Chasing After Shadows…Living with the Ghosts》跟這張似乎是同個女人?你們每張封面風格很接近,都是出自自己的設計? MB:《Chasing ...》有一個女人躺在水中的影像,《 Departure Songs》也有一個女人,她們是不同的人只是我們給了她類似的形象; 這兩張封面攝影都是 Thomas Petillo拍的, Thomas 是我在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之一,他真的很了解我們的世界觀與美學。
你們的音樂是很抽離很孤立的,獨處/寂靜對你們來說重要嗎? MB:是的,寂靜非常重要。我最近比較少有獨處的時間,但當我有機會這麼做的時候,我會感覺比較有重心,當然不是說處於寂靜是為了有重心,寂靜本身才是最重要的;很多好處都是因為寂靜而自然誕生。曾經有兩年半,我每天早晚都練習獨坐在寂靜之中25分鐘,雖然這樣的練習沒有持續下去,但我每年仍會嘗試在山中預定一個小屋,進行自我隔離4到5天。我認為寂靜是一個強大的反文化工具,讓我們可以蛻變、面對自我。
我非常喜歡 Max Picard的一段話:「音樂的聲音並不像文字的聲音,是相反的,或更確切的說,是平行於寂靜的。音樂的聲音就好似開車駛過寂靜的表面。音樂就是寂靜,在夢裡轉化為聲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