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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期小白兔通訊|專訪

 

我寫歌都是在開發,

看我身體裡面有什麼可以開發出來

專訪——仙樂隊林于農


採訪|吳逸駿    攝影|桑道仁
 

 

以下林于農簡稱林,吳逸駿為吳

吳|今天因為我們都在工作下班之後才來,都有點疲累,這樣的感覺我覺得不錯。

林|我也是剛下班,做傳統產業都是這樣!

吳|那就來開始吧。年輕的時候玩團跟現在玩團,差別在哪裡?

林|例如手法阿,其實也沒有多多少,現在寫的歌比較好聽。

吳|我是說心態上的差別。

林|現在寫的歌更內心。

吳|以前都寫外在的歌?

林|以前會寫一些比較龐克的,也會寫比較好笑的歌,像是〈丁上倫〉,現在比較嚴肅,應該說,只想要寫比較有強烈的感覺的東西啦。現在寫的東西會想要追求「美」;最一開始寫歌那一年其實連要追求什麼都不知道,就是先想辦法生出來。我大概熬了兩年才寫出第一首歌。

吳|有什麼不同?

林|技術上來講,寫歌的方式不一樣。現在就真的是從樂器和音符本身出發,希望單純靠音符呈現出我想要的感覺,以前比較像是一個唱歌的加上其他伴奏,現在則是反過來。

吳|你覺得這樣算是比較成熟嗎,還是只是不一樣的方向。就是說讓別人理解的方式,是「我現在長大了」嗎?

林|我覺得以前有些東西是現在的我辦不到的,那個時期一直在研究什麼就會比較厲害,就是很後龐克的東西,現在的節奏感沒有以前那麼厲害,比較偏向旋律。

上一張在創作的時候我真的很迷後龐克,一個人在家彈吉他心裡想得全是節奏,如果有聽過之前的歌的人應該會記得很多節奏是很特別的。

吳|喜歡聽的東西跟創作之間有沒有一個分歧?你說新專輯比較沒有那麼後龐克,表示說這件事對你來講有不同的意思,那個不同是什麼?

林|最大的不同是上一張你很難聽到樂器有什麼情感在裡面,就像是有些古典樂可以讓你聽旋律就很有感覺,這張就是某些地方光靠旋律,不用唱歌就很有感覺了,我覺得我有更認識音樂一點。

我寫歌的方式不是說「我們今天來寫一首這種風格的歌吧」,我寫歌都是在開發,看我身體裡面有什麼可以開發出來。

 

以前很衝,活力十足

吳|前後兩張最大的差別在哪裡?

林|應該是一個唱英文一個唱中文。音樂上的話,前一張幾乎都是很衝,活力十足。這張很多都是相反的。

吳|現在比較沒有活力?

林|我說的是少年仔那種活力,因為那時候年紀很小。

吳|我昨天回去聽你在蘿蔔二代合輯錄的〈Willy Girl〉,我覺得很sick,現在的感覺反而...

林|你比較喜歡上一張?

吳|倒不是這樣,我只是覺得以前的東西比較純粹,現在雖然很豐富,但我聽以前的包括你們前一張專輯,會有一種純粹感。

林|差異是什麼?

吳|就以前沒有想法,現在比較有想法。以前腦袋有什麼聲音就把他彈出來,現在腦袋有什麼聲音我會想說要怎麼彈,要把他變成自己喜歡的東西,那不太一樣。

林|所以你喜歡一點素人的感覺。

吳|也不是,就是說以前你喝酒是想要喝到吐而已,但現在你喝酒可能是想要喝點不一樣的。

林|沒有,我喝酒沒有變(笑)。

吳|只是舉例啦,那你還是想要喝到吐就對了。

林|現在不會喝到吐啦,我現在喝得比以前更省。我以前喝啤酒,現在喝高粱。

吳|你覺得喝酒跟你的人生、音樂創作有關係嗎?

林|我覺得可能有,喝酒這個是會讓我覺得,很真實的感覺。

吳|喝酒很真實喔,為什麼?

 

超有生命力的

林|你會覺得活過來了,就是每天回家洗完澡開始喝酒的時候,你就會覺得,真的超有生命力的!。

吳|那個時光屬於你嗎?

林|對啊,當然是。因為我都獨飲嘛,一個人喝,那當然是很放鬆,但你喝酒的時候,其實思考方式不一樣,你會覺得你是完整的這樣。

吳|這我倒是蠻能體會的。

林|而且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酒會活化大腦,就是不要喝太多。

吳|酒會活化大腦(大笑),喝酒到ㄎㄧㄤ掉的活化大腦。

林|對,就是從你一開始喝,到喝到ㄎㄧㄤ 掉,中間有一段時間你真的很棒,然後也會很正面。

當然你很難過的時候,不會很正面,但是像我是每天喝,所以我有時候是高興,有時候是平淡,有時候是不高興,但是喝酒喝到一段時間之後,會覺得你真的才有辦法好好去想一件事情。我們大腦很多時候,白天的時候,其實都是在睡覺啦。

吳|你這樣講,我覺得好像有欸。

林|對啊你不覺得有時候喝一喝,真的超有靈感的這樣?

吳|我覺得有,我以前看電視或看書的時候都有配酒。

林|然後比較容易懂對不對?

吳|也不是,你是會覺得還蠻有感覺的這樣子,看一下電影,或看一下什麼有的沒的,腦袋有很多東西這樣。

林|所以說活化了啊。

吳|我突然覺得,你講話很有道理欸。因為前面我覺得沒什麼道理,現在很有道理。

林|我很有道理好不好,包括前面都很有道理。

吳|你最想做的工作是什麼?

林|沒有,我只有不想要做的工作,我覺得工作就是工作,不要太痛苦就好。我的意思就是沒有最想要的工作,工作不好玩啊!

吳|只要可以賺錢就好...。

林|但是有的工作賺錢很痛苦,所以不要太痛苦的就好。

 

 

工作賺錢很辛苦,所以不要太痛苦

吳|我覺得你今天到目前為止講這句最有道理。

吳|如果必須要有其他工作的話,那你在玩團這邊獲得什麼?

林|我還要花錢來養他。我覺得寫出歌的時候真的很爽!如果寫出一首好歌,真的會自我肯定!就是有娛樂到,然後也蠻肯定自己的。

吳|賺錢跟工作比較沒成就感?

林|賺錢是因為我會怕。錢真的超重要的啊!所以當我得到新的經銷點,比如說有新的點要幫我賣冰,我會很高興,那種高興有點像是「喔!我終於安全了」,那種安全感的高興跟音樂的高興不一樣。就像你在錄音室,人家每天排隊來,你也會爽嘛,可那種爽跟你寫作歌一定不一樣。

吳|沒錯。比如說等下運彩如果我有中獎,我也一定會爽,可是跟寫出歌不一樣。

林|對,不一樣。

吳|那這種自我滿足,跟你騎一台好車是一樣道理,比如我花錢買一台好車,騎上去,從下面的震動傳到坐墊到屁股我就覺得爽!

林|我以前買那個帥車RS125也是超興奮的,都要在地下室看很久才要上樓,但那個爽還是比不上音樂的爽!

吳|音樂有這麼爽喔?

林|就是有這麼爽。我其實聽音樂很挑,這十年來我喜歡的團可能才增加兩、三個,我超挑的,變成我必須要自己寫歌讓自己爽,我最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那真的不幸寫出來的時候真的超爽的,就會一直聽。

吳|你也是因為這個爽所以才會一直寫對不對?

林|對阿!

吳|這點還不錯。做音樂上有特別注重什麼嗎?

林|創作上有,一開始有聽一些工業的但我還是很注重他們的節奏,我天生就很喜歡節奏。

吳|就像二行程跟四行程的節奏不一樣的這種節奏嗎?

林|不一樣不能這樣講。

吳|二行程轉兩次就跑出去了,四行程要轉四次。

林|但是四行程比較好騎,四行程動力隨傳隨到,扭力比較強。

吳|但二行程比較衝啊。

林|就是高轉,在山路上你如果掉轉你就輸人家,可是四行程你不用管掉轉,就是補下去就有了。

吳|可是載瓦斯還是要用二行程。

林|我跟你說,其實四行程比較適合載瓦斯。因為二行程不省油,那是你的生財工具耶,你每天都要用來載瓦斯,之前BWS他一公升只能跑26公里,你四行程隨便都可以超過40公里。

吳|那為什麼,像鄉下載鳳梨的也都是二行程?

林|這個時候你要去看他們那個時期買車,雄獅或者川崎B1,同期的四行程可能都是爛車,比較沒力,像愛將就跑不動。同c.c數例如125,二行程的馬力是四行程的1.6倍,而且我們台灣的二行程商用車其實很耐操,所以他們可能沒在管油耗,就是要比較快。

吳|二行程不容易壞而且又快,也不用保養,只要固定加黑油就好。

林|你兩桶瓦斯就40公斤了。其實要載瓦斯應該要買一台300cc四行程的,像我現在那台600cc的他油耗也是26公里,可是他載五桶瓦斯都沒問題。

吳|600cc一台就要二十萬怎麼會划算。

林|買中古的啊。

吳|所以你現在換600的喔?

林|對阿我125跟250都賣掉了,就換川崎的多功能車。

吳|什麼叫多功能車?

林|多功能車就是像那個BMW有幾台叫大鳥的,就是那種,只是他是在路上跑的。

我還是想要講,我是支持民進黨的啦,但我真的覺得做空汙法這一步多此一舉,根本幫不了什麼。

吳|我也覺得,而且二行程車,載瓦斯跟農產品的根本沒幾台,跟城市的空汙沒甚麼關係,你去弄他們等於沒票,城市人也不會感謝你。

林|聽說會把驗車的標準調更難,我自己是覺得,手上有十年車齡以上四行程車的人不少,政府不敢動這些人,他們法制訂出來但是不敢真的執法。現在去抗議的大部分都是車友而不是一般民眾,老百姓根本無關痛癢,等發生了再來講。現在很多人在網路上抵制民進黨,我自己是玩車的啦,我覺得民進黨敢訂但是不敢執行。

吳|這可以說是二行程的grooving,四行程的心態?

 

 

二行程 VS. 四行程

林|MotoGP以前是GP500,那時候GP500有跟GP1000同時測試跑過。我看過一個影片,就是二行程當然很衝跑很快,但是在出彎的時候四行程的動力曲線可以讓你很早就開始灌油門,所以出彎的時候是四行程比較快,那像我們是在山路上跑感覺也是這樣,我的RS250很快,馬力比四行程的大,可是有時候在出彎的時候掉一個轉你就直接落屎。

吳|就是ㄍㄧㄣ上不去。

林|因為四行程大概三、四千轉就開始出力了,可是二行程要過八千轉才開始出力,我要比人家多五千轉,因為二行程的設定都很高轉,可以從八千拉到一萬二,改過的話可以拉到一萬四,問題是山路很短啊,你又不是不要命跑賽道的那種撐在一萬轉以上在跑,所以我還是覺得四行程的車比較適合跑山路,至於我們剛才講那個載瓦斯的就是看你的cp值。

吳|再問你一個其他的問題好了,你生活在台北那麼久,你覺得台北有什麼變化?可是你不算住在台北對不對?你住在天母、北投?

林|對。你講的台北是這種的台北喔?我還是會來台北啊,我們公司就在旁邊,走路就到了。其實這邊有變蠻多的,啊那邊建成圓環就是柯文哲把馬英九的圓環卡掉嘛,還蠻爽的,看起來變高級了。

吳|看起來就沒有那麼ㄎㄟˊ啦。

林|然後旁邊的西藥房超爽,現在沒有被那個金字塔擋到,生意變超好。

吳|你都去那邊買藥嗎?

林|我小時候是在那邊買藥,我現在住天母,我妹在這邊顧店。

吳|啊鈕扣店就是這裡嘛!

林|對,就這條南京西路,你走到前面巷子,過去兩分鐘而已。

吳|後火車站這邊,做鈕扣、飾品這些地方?

林|要講真的是變了很多。第一代的圓環,馬英九改之前那個圓環,我小時候有進去吃過蚵仔煎。原本裡面真的是超有活力的。

吳|現在都搬去寧夏夜市去了。

林|蠻可惜的。

吳|你們的鈕扣店在這邊幾年了?

林|三十五年,跟我歲數差不多。

吳|你們是上游?

林|對,我們主要做批發,零售DIY的都在永樂市場那邊;我們店面也是有DIY組過來。其實DIY組,算了,還是不要來找我們,太忙了,我們要服務你們太麻煩了。

吳|對啦,消費者很難搞。

林|超難搞的!但其實好東西在我們那裡,我們做高級的。

 

 

如何娛樂觀眾才是重點

吳|你現在對演出的狀態,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?

林|有啊,我一直在想怎麼樣可以表演得更好。

吳|對觀眾來說嗎?還是對你自己?

林|對觀眾來說。希望他們覺得更好。我心目中的好,就是你要真的完全投入、進入那個狀態,我覺得好的表演就是這樣,應該就是這麼簡單。

吳|表演跟觀眾的關係是什麼?

林|表演真的就是娛樂啊,你就是要娛樂觀眾。當然我心裡想的是我要很投入、要很嚴肅這樣,但其實不管你想得多崇高,最後真的就是在娛樂他們。

吳|對啊,所以我覺得豬哥亮超厲害的,他真的做到這件事情。

林|我以前會有點高姿態認為,我們不是藝人、是音樂家,但在做的事情,對觀眾來講是一樣的。

吳|好,我要問的問題問完了,你還有什麼想講的?

林|我覺得我應該把一開始的問題回答得好一點,因為你覺得沒有make sense,但我覺得有。

吳|好來啊。幹三小make sense。

林|因為你覺得沒道理嘛。

吳|就是沒對點。

林|所以意思是我沒有回答到你的問題?

吳|對。

林|我覺得那可以重新回來一次,那你再問我一次。

吳|...我第一個問題是問你說,你之前的音樂跟現在的音樂,差別在哪裡?然後年紀對你欣賞音樂跟創作音樂的影響,是什麼?對你來說年紀是不是一個影響的因素?如果是的話,是什麼?

林|你的意思就是說,前面的歌聽起來風格完全是不一樣的?

吳|我認為對我來說是一樣的,因為你們兩張都是我錄的啊。

林|可是你覺得風格有?

吳|我認為是一樣的,當然沒有完全一樣,可是我認為以前的歌比較病態,就是sick,有一種純粹感。

林|純粹的感覺?

吳|有種純粹感,現在可能比較成熟,層次比較多,但是以前比較純粹。

林|其實現在我們的歌,也沒有修飾很多,他生出來就是這樣,我們的製程是一樣的。

吳|我不是要講技術上的問題,是要講精神層面的。

林|要講精神層面的話,現在的真的比較精神面,我覺得。

吳|以前比較身體面?

林|應該講你聽的時候就知道,現在沒有以前的那些旋律。以前其實沒有想要表達出情感的聲音,只是想要好聽而已,想要酷帥。

吳| 現在就是比較想要表達出自己?

林|當然帥酷是一定要的,但現在就是多了精神的東西,想把精神的東西用進去裡面,我講的不是唱歌,就是單純講吉他,因為我是用吉他在寫歌的。這樣有通嗎?

吳|我覺得那個東西聽起來不太一樣,我自己聽我以前的東西,也覺得我做不出來。

林|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
吳|你現在要叫我做我以前的東西我做不出來。

林|其實是看你要不要。

吳|我沒有辦法,因為以前錄音技術也沒那麼好,然後sense也大概沒那麼好。但你一聽這個東西就超緊的,弦很緊、然後手很緊。現在就是鬆鬆的。現在喜歡很多音樂性的東西,以前沒有想過。

林|我們會不會其實在講一樣的東西,很類似。

吳|可能是,就以前沒想那麼多精神性、音樂性的事情,以前就想說有什麼彈什麼。

林|其實都還是很簡單。我覺得你的心理狀態是怎樣,寫出來就長怎樣。

 

 

面對更年輕的歌迷

吳|那我問你,現在你們有比你年輕的歌迷嗎?

林|有啊,有人加我fb,男女都有,都超小的,大概20幾歲,大學生也有。

吳|那你覺得現在的年輕歌迷,真的比較敢、比較熱於投入音樂嗎?

林|有啊,像我剛從Wake Up回來,很多年輕人。欸可是以前我們去野台的時候,那些人你有留意過嗎,那些人是大學生嗎?

吳|去Wake Up的不是都更年輕嗎?

林|就都很年輕的人在聽啊。

吳|我也這樣覺得。

林|那很好啊,這樣可能買我們的票的人就變多了。

吳|是這樣嗎?所以你要拉皮嗎?

林|拉皮喔?有點想。

吳|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年輕團,都三十歲左右,最紅的。

林|喔你是說他們要的是年輕的團?有可能啊,你們這些老人,我不想聽你們的。可能他連聽都沒聽,第一印象啊你就是老人團這樣,可能很無聊。

所以你說趨勢會變成他們年輕人一直去找年輕團?

吳|對。

林|那我們就挫賽了啊。

吳|所以你說年輕樂迷多對我們有好處,我是覺得...

林|撈不到。我們可能連被他們聽一次的機會都沒有。

吳|可能。

林|那就要想辦法讓他們聽到,不然這次演出就挫賽。

吳|對。不過我是沒有在想這個,因為我跟很多年輕的樂團在接觸,我發現有這個問題,就是他們想要更新的。

林|但是他們做的其實沒有人家新。

吳|但是他們認為自己找到新的了。

林|沒有,其實超不新的。可是比如說像我們這些老人,我們在聽我們都還是想要找新的東西。像我突然發現一個新的工業團,有人可以玩這樣,我就找到、而且我覺得很好聽。

吳|但我意思是說,那是新的嗎?最近的拉,我是說晚近的嗎?

林|沒有沒有沒有,我聽的工業團是老團工業團,只是我以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團。

吳|對嘛,那當然,但是我的意思說,你有聽過最近新的東西,覺得很棒的嗎?

林|沒有沒有。

吳|就是這個意思。

林|那我覺得我們在做歌,我們都還是希望我們自己可以有新的東西跑出來,那你、過三十幾歲的人,那些已經聽很久的團,他們一定更想要有新的、而且是好的東西,對不對?

可是你看比如說如果我完全都抄以前那些經典的後龐克團,然後抄他們的方式去做歌,那你覺得這些人聽了是什麼感想?啊你就學人家的嘛,你都沒有自己的東西。

但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那個,post-punk revival那個時期的東西,我覺得那個東西超「鮮/厭」,那個就是玩一個,他們就是在玩一個「style」這樣子,超遜砲。

 

變與不變

吳|但問題就是,像國外那種團,為什麼可以發七八張、二十張,然後一樣繼續發下去,然後變成一個style?

他們沒有想說要創新,沒有想說喔我要做新招。幾乎沒有。

林|是喔。

吳|他們都沒有變過,他沒有像Radiohead變成電子團,沒有。

林|你說那樣子的轉變才叫做大轉變?所以你說仙樂隊這兩張,其實沒有變很多?

吳|是啊。

林|對啊,其實沒有變。

如果你是講樂風、或是器材的話,那當然是,可我覺得在寫歌,他們永遠都還是在想我怎麼樣能寫出不一樣的東西,如果都沒想的話,那不是就等於在亂寫?

吳|他們就在想說我們再來寫首更帥的歌吧!這樣子而已。

林|對對對,我覺得這樣就夠了。

吳|可是他也不用想說我現在要加入電子音樂什麼的。

林|當然也是不用這樣子。

吳|好,大概就這樣了。

林|完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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